虽然这鹩哥一向不需要人准备吃食,但王臻华还是给它换了新水,添了新食。王臻华逗了一会儿鹩哥,突然想起还没个它起名呢,就一直这么鹩哥鹩哥的叫,委屈它了。
王臻华起了几个名儿,试着唤它,但这鹩哥一点不鸟她,很矜持地梳理羽毛。
真是个难伺候的,王臻华顿时联想起它的原主人,“要么就叫你橙大人?”
鹩哥可能是听到熟悉的名字,赏脸瞥了王臻华一眼,歪着脑袋,像是在问她想说什么。王臻华抚掌而笑,“乖鸟儿,就这个名字了,以后就叫你橙大人!”
橙大人像是很满意,惟妙惟肖模仿道:“橙大人,橙大人……”
王臻华乐不可支,扶着架子,差点笑弯了腰。
又拿着诸多小摆件逗了橙大人一会儿,王臻华才意犹未尽地歇下,回里屋休息。
翌日早晨,王臻华记挂着典狱一职空缺的事。
虽然山阴县小,牢里只有些个小偷小摸的毛贼,既没什么江洋大盗,又无谋财害命的杀人犯,但到底职司重要,王臻华还是吩咐下去,准备再提拔一个典狱上来。
这也算内部竞选,除去原属于典狱麾下的牢头,还有几个管其他的文书小吏,王臻华考察一番,还是选了一个对典狱事务熟悉、有十来年资历、识些文字的胡姓牢头当典狱官,暂定三个月考察期,期满后若一切顺利,则提拔为正。
王臻华花了一上午,将上任县令离开后积压的事务处理完。
中午,张士诚再次回来,告诉了王臻华,法莲寺方丈自建寺已经换了三任,最近一任上位是在六年前。王臻华回想起昨日看的山阴志,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吃过午饭后,她又翻看了一遍卷宗,带上做的笔记,准备出门寻访与此案相关的死者家属。
王臻华不想声张,准备私下走访。
前门有衙役守着,王臻华没走前门,而是直接从后门离开。县衙后这一条街都住的是县衙各官员小吏,因是午后,各家吃了午饭都在歇晌,倒是没几个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