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百文钱,放到瓦罐里,“他一向是这副孤拐脾气,其实心地很好……”
王臻华收了银子,她身上倒也带着些铜板零花,但绝对不够三百个,因此没跟典素问抢着付钱,只寻思着一会儿到中午,正好请个客……
两人离开这间不起眼的铺子,慢慢走在路上。
现在庞老先生的死因确实另有隐情,关键点就是能否找到药玉了。王臻华沉吟道:“药玉极其珍贵,以它来下毒害死师父,确实神不知鬼不觉,就是不知何人才拥有此物……”
两人对视一眼,都很疑惑。
他二人都看过庞家这半年来的拜帖,都对鲁子由每次巧而又巧的拜访印象深刻。是鲁家也不算多大富大贵,怎么会拥有堪称稀世之珍的药玉呢?
王臻华耸了耸肩,“或许是人家的传家宝呢?在这儿猜来猜去也没用,我想再去一趟鲁家。”
“上次你独自去就有些鲁莽,不过当时不知道鲁子由是否真凶,你也平安归来,倒也罢了。”典素问不太赞同,“现在他身上的嫌疑太重,你再独自上门,若你露出一点怀疑,他为掩藏行迹杀人灭口,你有几条命以挥霍的?”
“师兄说得也对,我多带几个下人罢。”王臻华拱手,谢过典素问提醒。
王臻华也不愿身赴险境,但事关师父死因,由不得她当缩头乌龟。而且庞家这半年来从未有陌生人上门拜访,仆人使女也没买新的使唤,所以师父的死绝对是内鬼所为!
想到有这样一个杀人凶手潜藏在身边,端着温良恭俭的面皮,行着杀人害命的勾当……王臻华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稳,哪容得她掩耳盗铃,装天下太平?
典素问不意王臻华如此坚定,想了想,道:“罢了,我陪你一齐去吧。”
王臻华略觉意外。
但几年来的相处让王臻华知道,典素问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一旦下定的主意很少会有改变。因此她也不费劲去劝,笑着应下,“已到午时,咱们先去吃个饭吧,免得让鲁家以为咱们是去蹭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