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匹。一阵求生本能在刘启的体内发挥作用,他扳掉那硬板板的双手,靠装死的机会休息一下,在士兵过来分开两人的时候,猛地一推最近的兵士,往马匹边冲去。
耳目昏花之际,他看到一骑冲了过来,努力去看,涌起一阵欣喜。
是赵过,是他。
刘启张着嘴巴甩动灌铅一样的双腿,差点因激动而跑不动。
“刘启!”赵过神色突然一变,嘶哑地大叫,一只重锏已经脱手扔过。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全是对死亡的恐惧和身体负荷不住的喘息。眼看马缰已经到了手边,刘启几乎忘记了一切,很想问赵过怎么了。随即,他感觉到背上一疼,半个身子都麻木了,这才知道被人砍了一剑。
但他还是踩上了鞍子,支起身子。
由于这会儿身体对缰绳的依赖,马匹被拉疼了,唏律律地扬蹄就跑。他使劲地抱住马脖子,忍住昏厥的念头,终于迎来了赵过。
赵过又甩了根兵器,倾身挟过他,向众人逃遁的方向跑去。
又赶来几个人接应,掩护他们两下,终于等到了官兵的后退。
校尉葛甫在车队被袭击的时接到后面报来的军情,误判了形势,率军向义军投降。
顷刻,义军的先头人马已经破过前营,推进到这里。
看着官兵因看到自己人的大旗而龟缩回阵,徐徐后退,浴血奋战的义军骑兵刹那间就发出声腾冲霄的欢呼。
刘启等不到见友军一面就昏了过去。
不知在梦魇里挣扎了多久,他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听到一声欢呼后睁眼,便看到一个张圆的嘴巴。明亮的眼睛,还算清秀的眉毛,鼻子边的痣,是樊英花身边的丫环春棠。
感觉到浑身已经被包扎了一空,刘启直直盯住春棠,直到把她的笑容盯僵。
“倒霉!”刘启说。
“倒什么霉?!你立大功了。你知道吗?这一仗谁也没你的功劳大,还以为你浑身是血,会死掉呢,没想到也就背后这一剑伤得深些,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