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是吗?”
章维说:“我想还是先向朝廷要回他的尸体,好好发葬。我?不是不想报仇,可是——。此地乃交汇沃土,贸然向大国兴兵,怕横生动乱。我们这里盐铁等物都需要关内的供应,一旦开战,又能打多久,还是日后再说吧!”
田晏风知道这又是刘海曾用过的说辞,心里“呼呼”地冒着各种念头。
他出来后,风雪又紧。一片雪光里,有藏在厚棉里的几个武士望门厅往里进,见了他竟然齐齐打礼。他又是一阵的意外,仰头任雪花沾过胡须,看天喟叹:“刘兄,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可以安息了,此地必然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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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武律冒雪赶回了飞马牧场,家臣,亲戚都已经聚得齐齐的。他面无表情地进了阁楼的大厅时,里面的气氛压得人大气都不敢出,数条汉子都齐刷刷站起身子,看到他那里,只有刘英和余山汉疲乏冲着灵堂跪着,泪流满面。
他扫了一眼,清楚地知道,余山汉是太过悲伤了,老三是崩溃了。
随即,一个家臣凑在他身边低声地说:“老余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他又何尝不是。相连的血脉是不争的事实,让他早就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等他从内线中得到噩耗,数日来,脑海里总是重复出现大哥的音容相貌,大哥对他的严苛,爱护,因不愿意使用筷子而给他一巴掌的往事便不停在他心头翻过,盘旋,一点、一点儿膨胀,让他吃不下,睡不去。
他一路回来,只觉得心凄楚得发胀,胀得几乎把胸膛也裂破了。
他用冰凉的手挥了一下,似乎是想挥去这恍惚一样,却反挥出了人影出来。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大哥拿了一个饼子,掰了一半给他,剩下的给了旁边的弟弟,他吞吞结结地问:“哥你呢?”而哥哥却还在那儿笑。
他终于忍不住了,在众人面前挂上了两行眼泪。
秦茉和他一块儿回来,一下车就跟着他,知道他被折腾了数日,连忙挽上劝孩子一样地说:“先进去休息,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