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反常。
朝廷并没有大量移民,他这个放地第一知县,和名义上的代郡令杨雪笙一样,无所事事,窝在防风镇上大半年,闷得发慌。
前一段时间,他和杨雪笙战战兢兢地看此地兴起跑马圈地潮,见大小人家都是提刀上马抢地,混战得一塌糊涂,连屁都没放一个,也无处可放。如今纲王爷那已经隐约透露点什么,董必留真怕呀。他记得王爷给他留的八字箴言:“莫为刚折,权宜机变!”心里却在发苦,问:要我眼睁睁地闲坐?!他捏了捏硬了腔的鼻子,把目光投向色泽像白绢一样平地大雪,感受着这透骨的寒意,心想:北方真冷呀,可就是这寒冷,才结出无暇纯洁的雪花,也许在户外呆上一阵子,非冻死不可!但我的血还是热的,滚热滚热的。
“大人,杨大人怕是久候多时了!”旁边的家人董六见他迟疑在那里,连忙提醒说。
“杨大人?!”董必留苦然一笑,一旦这样泛称就让他想起自己的至交好友,另一个杨大人杨达贵。
杨达贵是和方白一起来过这里,回去后被内乱牵连,已经被诛杀。
两个人曾经是莫逆之交,董必留每想起他,心里就会痛。有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然故人离去后的这种独怆然最是让人觉得孤独哀伤的。
董必留有些看不起杨雪笙,觉得这个上司什么也不操心,什么也不管,看着章氏横行不法,大肆违制,就像木偶泥胎一样。
圈地时,章维顺便圈了两块不小的牧地给他们的,他杨雪笙要了,章维打屯牙,和人联兵骚扰,反复无常,他也一样在人前笑,人后寻乐,好像全跟他无关一样,整日子就是到处询问哪里风景美,想着今天去哪打猎。这是什么样上司?
他死死地看住对面几个浑身束裹着皮毛衣服的孩子流着清水鼻子在雪地里玩耍,念叨道:“有言不可道,雪泣忆兰芳。”
他用这句古诗表达自己的苦闷和杨达贵的高洁的,字不过十,意却千言。
在他边举步边沉思的时候,迎面的孩子分成追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