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大部分犯人被临时拉到前线当兵,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和几个摇来晃去、无精打采的差役。
禁卒把他带进来,和那个坐在床上,沉默不语的老人关在一起。
老者叫柳一刀。
云破月总觉得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颇为熟悉,可事出仓促,神思恍惚,一时又想不起来?
无论如何,这个人他好像听过。
待到吃饭的时候,云破月又惊奇的看到,在囚犯柳一刀的碗里,除了白雪雪的米饭,还有一只熏得发红、油汪汪的鸡大腿。
另外加一小坛酒。
真正的窖藏女儿红。
这令他无比羡慕。
口水长流。
塞给他的碗里却不过糙米饭,上边搁了两片又干又皱苦巴巴的老腌萝卜。闻上去一股尿骚气味直冲鼻子。
然后眼睛里掉泪。
不是馋的。
是让那种难闻的味道吸入鼻孔给呛的!
晚饭是肉包子,一小碗红烧肉。
一坛上好秋露白。
柳一刀吃得心满意足。
云破月得到的则是两个又冷又硬的窝头。有些发红,有一部分发黑,仔细看上去又有点暗黄。
其坚硬程度堪比石子。
如果随手抛出去,落在一个人的头上,不是将其击倒、准能打的头破血流!
云破月不觉愤懑不平。
扭过头不住地瞧着老者,心里想,同样是坐牢,同样是犯人,可待遇的差别怎么会这样大呢?
柳一刀看了他一眼,只把眼睛微微闭上。
沉默显得无比冗长。
云破月耐不住性子,问:“你究竟是谁?”
柳一刀说:“他们刚才不是已说了吗?”
“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你的名字。”
“这不足为奇,因为我本来是个很有名的人。”
“有名的人为何要蹲监狱?”
“有名的人才会蹲监狱。”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