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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有些时候,对人的仁爱与道德估计过高,也是一种罪孽。
在那年,具体应该是元至正二十六年,云破月在螃蟹镇马可波罗胡同那时候人们时兴取外国名字,既洋气、又时髦,既文雅又响亮,例如伊丽莎白大街,麦当劳内衣店,乔治三世酱油厂,查尔斯广禄棺材铺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旅。
他后来醒转过来的原因应该归罪于孟老板嘴里不住叫嚷的“二十八”。
一天卖了五口棺材,挣了二十八两银子。
二十八。
现在看,无论怎样去理解,这都应该是个吉祥数字,却为孟广禄带来了厄运。就像西方人眼中的“十三”和“黑色星期五”,不管怎样应对,总有些凶险和神秘在里头。
当时一枚铜钱可以买两个包子。四十八枚铜钱可买一只烧鸡。三十枚不到可购置一副鹅半扇。
二两银子下饭店,也能吃上一顿四菜一汤的酒席。
考虑到当时在特定的环境下,还处于战争状态,因此扣除因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物价水平全面而持续的上涨等诸多因素,二十八两银子的消费能力,如果精打细算、能省即省,一个普通的家庭,大约能够生活一年。
这就难怪即便饿得半死不活者,一听到银子,也能从死亡线上火速返回!
广禄棺材铺前阴气重重,杀机笼罩。
因为在云破月清醒并支撑着坐起来的那一刻起,孟广禄夫妇的生命之钟就开始进入倒计时。
每分每秒都是最后。
时隔三十年后,当云破月回想起那一切,依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良心的苛责。dudu2();
有一些人活着,就有一些人必须去死。
这乃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必然法则。
他从来没有为此产生过内疚。
只不过有意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总会带来或多或少的沉重感。
所以时不时需要释放。
释放的方式就是重新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