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张扬出去,害我吃官司——就乘势追上去,在他后背又捅了两刀,这才把人放倒……”
林放鹤淡淡一笑:“然后呢?”
“然后……”姚四迟疑了一下。
“杀了人,你总得想办法处理尸体吧?”
“我喝了酒,头脑犯浑,记不清了。可能掩埋、也可能丢入枯井,再不就是推进河中也说不定,实在记不起了……”
“记不起,很好。”林放鹤点点头,说,“我再问你,既然连尸体丢在何处你都不知道,怎么还会记起剥下陆根生的衣裤,而后埋在村外的壕沟里。这件事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我不过顺口一说……”
“顺口一说?顺口一说能正中靶心,找到罪证,看来你的本事实在不小。”林放鹤语含讥诮。
姚四坐在床上,挪动一下身子,喘着粗气说:“我已经全部招认了,你们依律判决就是,还要夹七夹八地问个什么……”
林放鹤叹了口气,又说:“大致情况我都听明白了,敢作敢为,勇于承担,你的态度蛮好。”又道:“下面有这些话,与本案没多大关系,本官只是问问。你听好了——”
姚四松了口气,道:“大人你问便是。”
“听说那天晚上,大家之所以买肉买酒、聚在一起,是为了让你和曾有嫌隙的陆根生两人合好,有这回事吗?”林放鹤语气柔和。
姚四连连点头:“对,是这样。”
“后来大家喝得很融洽,推杯换盏,称兄道弟。酒快喝光的时候,你又从屋里取出一瓶连自己都舍不得喝的‘竹叶青’,与大家分享?”
“有这回事。”姚四一想,又道,“本来已经和好如初,若不是陆根生半路辱骂于我,我是断断不会杀他的……”
“听说你俩平日关系不错,陆根生家里开销大,有时明知道工资超支,你还要借点银子周济于他?”林放鹤如唠家常。
姚四也不知不觉地放松,叹道:“都是哥们,有什么好说的……唉,只是谁料到后来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