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规定。如果不符合法理,我也不会任由他们胡搞。”
林放鹤一笑,没有答话。
罗应龙接着又说:“不过犯人既然有了口供,不论真假,县衙总得派人去查上一查。第二天天还不亮,孟巡官、方巡官就带着捕役按姚四所说的方向,一路勘查,结果在他们家附近村口的壕沟里,真的发现有一处土质松动。捕役遂找来锹铲,向下便挖……
林放鹤眉峰一跳:“嗯……“
“挖了不到一尺,就从土里扒出个包裹——众人高兴,打开一瞧,嗬嗬,里面竟真是一身带血的衣裤!”罗应龙略有些得意。
林放鹤叹道:“此事令人费解。”
罗应龙却说:“捕役们将血衣带回县衙,马上叫来那些工匠、和陆根生的妻子陈宝珍,经过大家辨认,这套衣裤的确为陆根生失踪那天所穿……”
“凶器又在何处?”林放鹤不经意问了句。
“衙差在姚家的厨房,接着搜出一把沾满血迹的菜刀。”
“既有人证,又有物证,这不可以具结上报了吗?贵县还要拖着我来这里干嘛。”林放鹤容色平静,开玩笑说,“难道要我给你庆功祝贺?”
罗应龙推却,说:“哪里哪里,年兄你是不知道,麻烦远不仅如此。”
“还有什么麻烦?”
“尸体。”罗应龙一字一句道,“到现在为止,陆根生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叫我怎么具案?”
林放鹤一想:“继续审讯姚四。他既能说出血衣裤的下落,焉能不晓得尸首埋在哪儿?”
“奇就奇在这。接下来的几天,审问姚四,虽然说了好几个埋尸的地方,但捕役们前去挖掘,结果都扑了个空。”罗应龙叹息。
“陆根生的尸体一直没有出现?这就令人奇怪万分。”林放鹤念叨着,“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罗应龙将身子坐回椅子,向他这边靠了靠,不无恭维地说:“年兄在侦缉破案上的本事,那是最令人佩服不过。此番前来,定能助我勘破奇案、不负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