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林放鹤转了转眼珠。
罗应龙答道:“据姚四讲,当天晚上他见众人上门,一个是热情好客,一个是觉得菜肴不丰盛,所以让他自己的老婆王氏宰杀了一只鸡。做给大家吃。谁料这个女人笨手笨脚,斩了一刀,这只鸡还没有死,扑着翅膀满院子乱钻。这些血迹大概就是那时留下的。”
“这段供词得到证实没有?”
“我们通过对当事人逐个排查、讯问,证明那晚桌上确实有一盆大枣、老姜、枸杞炖鸡块,而且姚四的妻子王氏也承认,那天关于杀鸡不死的细节完全属实,并非胡编。”罗应龙瞄了一眼桌上的案卷。
“那你有没有问过王氏,当天晚上,陆根生究竟是何时从她家出来的?”
“这女人也说不清。他们这些人在外面喝酒,她在屋里做针线,只道恍惚三更天左右。”
“当时陆根生状况如何?”
“喝的酩酊大醉,一步三摇,说话连舌头都有些短了。”
“告别之时她出屋了吗?”
“王氏本来在屋内补衣服,后来听到男人在外间叫,说陆兄弟喝多了,迤逦歪斜,怕他磕碰,所以要送他一段。王氏这时才从里屋走出……”
“噢,当晚姚四还曾亲自送过陆根生。”林放鹤端起茶盅,慢慢饮了一口。“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回到的家?”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罗应龙脸色阴郁。
林放鹤又问:“送一个人而已,为何要去那么久?”
“据王氏讲,姚四将陆根生送到村口,因为对方再三推让,他也就没往前去。折头返回。走了二三十步,忽然觉得酒劲上来,头昏眼花,就在路旁的柳树下吐了几口。又坐了好一会,方觉轻松。”
“关于这个说法,除了王氏,当事人还能找到其他的证人吗?”
“那会儿已是三更天左右,夜色昏黑,街上寂寥,到哪里去找人?”
“大凡杀人,必有动机。”林放鹤脸色不愉,道,“陆根生与姚四先前虽有嫌隙,但经过大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