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匪?这是何等重要的大事,没凭没据,哪个****的敢乱说?”熊耀华扯开大嗓门。
老人显然被吓着了,嘴角颤抖,嗫嚅半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
唐羽见状,解劝道:“你不要害怕,他不会把你怎样。我们两个是官府中人,到来这岛上来是打水匪的……”
不说官府则已,一说官府老人好像更害怕。
他颤颤哆哆起了身,从门缝里向里边窥探一下,回过头,满脸惊恐:“休说官府,今天一早,我那儿子就是给官军带走的?”
“他们为何要抓走他?”唐羽询问。
“说他附逆,串通水贼……”
“证据呢?”熊耀华也忍不住追问了句。
“官家抓人,还要什么凭证?”老人五官皱在一起,显得苦兮兮,“一向不就是登堂入室、破门进屋,逮了就走吗?”
“新皇登基,这规矩改了。今后咱大明朝要讲究法制。”熊耀华颇不耐烦。
唐羽插了句:“你让老人家把话说完——”
熊耀华皱眉,一摆手:“你说!”
老人撂下手里的扫帚,叹了口气:“你说的我不懂,也闹不明白。我就晓得被官军带走的人,要保释回家就得先拿银子来赎。”
“又是银子,我怎么现在一听这个脑袋都疼。”熊耀华气不可忍。
“不提银子怎么能行?交了保钱,才说你是良民,让你回家……”
“要是执意不交呢?”
“老天爷,谁有这个胆子。”老人连连叫苦,说,“不交上保释银,官兵就把人投进大牢,往死里打、往死里折腾。关你一年半载算轻的,加个‘通匪’的罪名,那可是要砍头的!”
唐羽深表同情,道:“老人家,那你就是为这个,才一大清早站在门口掉眼泪呗?”
老人还未开口,熊耀华打量他几眼,猛地摇头:“不对,不对,老人家就算伤心,大可以躲在自家屋里。何必跑到外面哭哭啼啼?就算愿意在外面,也不一定非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