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大亨,这个彻彻头彻尾、彻里彻外的无产者,积极响应革命号召,在张山率众起义,凭着临时拼凑起来的几把菜刀冲进乡公所,杀死了那里的税务官——而后在横涧山这地方拉杆子树大旗,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居然聚拢三万之众!”
“这一段我们念书时看过,叫《六把菜刀闹革命》。”秋白云添了一句。
大种马停口不语,坐在椅子上。
秋白云问:“怎么不讲了?”
“完了。”
“完了?”秋白云扬了扬眉毛,“不能这么简单吧,再说也没有这么说故事的,戛然而止?总得有个结尾吗。我说,你可别敷衍我?”
大种马架起二郎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说:“接下来就是乱斗了,群雄割据,农民战争吗,差不多都会搞成这样子。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后天合起伙来跟元朝军队干。大后天弄掰了再搞单挑……”
“也是,乱世风云嘛?”
秋白云瞅了瞅唐羽,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低头小声说:“大概情况也就是这样,在滁州,为了编那套《英烈传》,大概也只有他们肯于钻故纸堆。种马兄应该是对那段历史最熟悉的人,既然他说不出所以,那可能真的就没有什么……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唐羽无奈,只好说:“谢谢诸位帮忙,不管有没有收获,你们的盛情高义我是铭记在心的。”
起身待要告辞,大种马摆了下手,迟疑了好一会,才说:“这里还有一条记录,不知对你们有没有用?当初编纂《英烈传》时,大家曾在一起讨论过,均认为这个记载颇为离奇,又没有别的资料从旁佐证,故此没有采用……”
秋白云忍不住,说:“你讲,怕什么,讲错了也没人割你舌头。”
“是这样,我们在清理府库旧档时,发现了一本小册子,名叫《伴虎行》,作者署名为了此残生。”大种马顿了下,回想说,“从文字上看,作书的人应该是一个不得志的秀才,显然他曾经被缪大亨的农民军强行掳掠,随军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