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昏睡中的唐羽放在竹榻上,直起身,轻声说:“也许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来,既然来了,就留在这里吧。你太执着,何必非得要根究一个真假呢?”
唐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石室之中。
他爬起身,四下打量一下。
石壁墙上插着几支粗壮的牛油蜡烛,映得通室光明。
石室虽然宽大,室内摆设却简单。一张硕大的石桌,一把铺着锦茵的石椅,桌上放着一叠账册和笔墨纸砚。此外别无其他。
渺渺立在当中。
石桌之后坐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头上梳着发髻,黑巾遮面。身上着一袭轻丝长袍。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坐姿端正,颇有男子气概。渺渺弯下腰禀报:“主人,我把他带来了。”
蒙面女人一拂手,说:“知道了。”
唐羽挣扎着坐起,他一手撑地,逐步恢复了精神:“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现在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
“小子,我们见过面。”蒙面女人目光阴沉。
唐羽一愣怔:“见过?”
“在八里桥的白杨林中,我饶过你一命,这么快就忘记了。”
“你就是那个住店的白衣人陈芳芳?”唐羽醒悟。
“对,你记性不错。”陈芳芳眼光阴冷,断然挥了挥手,“分别几天,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混到了应天府,还当上捕快。看来我当初真应当一刀要了你的命!”
“你现在要也不晚?”
“现在我不会杀你了。”
“你怕什么?”
“麻烦。”
陈芳芳瞳孔深处精光闪烁,凝成两点薄冰。她说:“我怕麻烦。如果无端地死掉一个捕快,官府就会顺着这条线索扑上来,穷追不舍,死缠烂打,这会令我们难于应付。我目前不想与官家开战。”
“这好像不符合你的性格吧?”唐羽有点急躁。
陈芳芳搓了搓手,呵呵冷笑,说:“我不杀你,自然还有另外一层用意。你既然如今做了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