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原因。”
“愿闻其详。”
“你想一想,敢于干假币制造、赝品包装的人,能有几个是正经做生意的主儿?”达尔巴哀叹连连,道:“其中有许多黑道帮派,巨贾大商,上下勾连盘根错节,哪个好相与的?为了一块印版,一张古画,一只铜鼎,一件玉器,动的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不眨眼!‘百变’说到底,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手艺人,赚点小利罢了,他一无靠山、二无实力,能惹得起谁?所以只好躲……”
唐羽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听了一会,插嘴问:“请问大师,如果现在我们想找到‘百变’的后人,又该从何处入手?”
“这个太困难了。”
“难道他们就没有亲戚、朋友,或者相互之间合作的伙伴吗?”唐羽不信。
“据老僧所知,应该没有。”达尔巴摇了摇头,断然回道:“‘百变’家族从来不相信外人。”
冯乐泰察言观色,适时补上了一句:“先前我见大师谈吐恢宏,口若悬河,可一说到轻远侯的夫人林仙儿,便话语梗塞,欲言又止,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哪里哪里,唐夫人秀外慧中、举止得体,即便在贫僧一个化外之人的眼中,那也是天人一般的人物!”
“有人说,林仙儿当年嫁给轻远侯,是贪图富贵荣华?”
“这样酸溜溜的迂腐之语,也只有那个书呆子柳余恨能说得出。”
“那大师你本人又如何评价此事呢?”
“是啊,论英雄气概、剑术武功,唐经天比不上独孤求败。讲到饱读诗书著书立说,轻远侯又不及柳余恨,他凭什么能一路高歌,捕获了林姑娘的芳心呢?”达尔巴用手掌抚了一把光秃秃的头顶,忽而纵声大笑:“为什么?为什么?哈哈,你们想不通,我也不知道。方外之人难解俗世之事,你们拿一个如此深奥、难于捉摸的话题来难为早已摒绝七情六欲的和尚,这不可笑吗?”
“大师说话风趣。”
“是疯话,疯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