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最近曾在这一带出没过?”
达尔巴一愣,脸上的肌肉轻轻颤抖了两下,自语说:“又是这只不祥的猫——”
“大师不提我倒忘了,你这一提,冯某便想到了这只‘雪狮子’的主人,独孤求败。”冯乐泰神情一振,禁不住脱口而出:“大师平日云游天下,或三五月、或小半年,但大多时候还是在京师黄觉寺挂单下脚。如此这般,那么您一定还记得洪武十三年‘轻远侯’唐经天的案子,当时朝野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大师巨眼通天,洞烛其奸,能不能为我等解析一下?”
“惭愧,惭愧。”达尔巴推搪说,“老僧乃山野之人,从不问政事。再说,出事之时我正在游历云贵,对于京城所发生的事,大多都是道听途说,其了解远不及你们官家精细?”
“这个老狐狸。”
冯乐泰心里暗骂,面上却脸色不改,哈哈一笑:“昨日黄花,闲扯而已,大师又何必如此拘泥?隐匿不言,难道这之中和你有什么牵扯不成?我看过相关卷宗,知道你平生最爱配制草药、解毒疗伤,与轻远侯一向交好!”
“这个嘛……”
“如果大师不方便说,我们不问便是。”
达尔巴低下头,沉思片刻,说:“不知你们想了解什么?”
“随便即可。”
“随便?”
“我们这不是鞫审问案,只不过彼此聊天,用不着那般严肃。”冯乐泰直截了当,说:“大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畅所欲言,无须隐讳。”
达尔巴垂下眼眉,微叹一声,开口说:“这也是天数。想那轻远侯唐经天,一个何等光风霁月、胸怀坦荡的人,不意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里难道有何古怪不成?”
“轻远侯为人谦和稳重,温良如玉,骨子里却又是一个有真性情的人。以他的性情品质,怎么可能结交胡惟庸这种市侩之徒?”
“胡惟庸当年权倾朝野,上门逢迎巴结者不计其数。”冯乐泰笑道:“唐经天即便不与污同流,但同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