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忧习惯了它的反常举动,并不惊讶。开始目瞑气闭,催动内力绕行奇经八脉。
刚刚绕行一小周天,经脉中就传来灼热刺痛,像是万针齐扎。花不忧只能强行收功,举起灼烧感最为强烈的双手手心,凭借月光,可以清晰辨别出手心当中均是铜钱大的一块焦黑。
自从离开容州之后,怪病倒是没犯过,但是每次能练功的时间越来越短,从三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到了现在,甚至刚运行一小周天就得被强行散去内力,而且手心中的焦黑斑块,也从芝麻大小变为铜钱大小。
“难道小时候的天雷之力还没有消散?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对小爷不依不饶。要么你就干脆点,直接把小爷轰成肉渣,要么就别来跟小爷捣乱,天天阴魂不散一直缠着,真他娘恶心人。”
花不忧对于怪病的纠缠,实在是苦不堪言,连带着压抑许久的火气,都蹭蹭往上冒。
“咯吱”。
临屋传来开门声响。
花不忧顺着窗户望去,看到孔麻子缩着肩头正往茅厕跑。
今日晌午,遇到一位正式弟子过来串门才知晓,孔麻子并不是地位略高的正式弟子,而是和他一样,乃是杂役弟子,而且是在玉剑门里干的时日最长的杂役弟子——整整七年。
这些时日饱受欺辱的李传宝,差点撸袖子和孔麻子干起来,雷华也不阴不阳在旁边讽刺几句,唯独花不忧没有放在心上,对孔师兄还是毕恭毕敬。
对于不痛不痒的羞辱,在花不忧眼里,就跟在他面前放个响屁一般无二,能掉块肉还是能咋滴?即便是被人扇了大耳光子,也没必要在表面上怒目相向,用娄村长的话就是:王八咬你一口,炖了就行,还能伸嘴咬它的龟壳子?
老人的话,饱含几十年的感慨阅历,粗俗的表象下,总是蕴含那么几分大道理。
……
……
翌日。
干完了手中活计,花不忧向孔麻子问了问,能否出门给玉莲师姐准备些芳诞贺礼。在院中地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