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拳头。
大牛家的仇算报了,蝇子哥的仇也算报了。
望着宋慈依旧寂寥的神情,花不忧诧异问道:“大人,既然凶手已经抓捕归案,为何您还是……?”
宋慈一饮而尽,摇头长叹:“审问李明辉时,老王八羔子怕死,还没用刑,就将底牌一一揭开,没想到不大的容州城,竟然如此藏污纳垢!”
“权贵相护?”花不忧有些听懂他的意思。
“不单单是这些啊……”宋慈长吁短叹道:“从李明辉口中还得知了一些别的大事。前些年,朝廷下放用于修建河堤的银两,一百万,却连一个沙袋都没有买。上到刺史长史,下到皂隶差役,全都中饱私囊,见者有份,侵吞一空。致使当年水灾蔓延,百姓生灵涂炭,哀鸿遍野。当晚,刺史长史本州两大巨头得到消息后,就联袂来到宋某住处,先是递出张五十万两的银票,好言相劝。宋某婉拒后,他们又撕破脸皮,说是朝中大臣也有参与其中,再往下查,宋某会陷入万劫不复境地。”
“大臣?有多大?”花不忧沉声问道。
“大得很呐……”宋慈抿了下嘴,无奈笑道:“几十位高官全都牵扯进来,权位最高的,乃是当朝一品。”
花不忧猛然一惊!
一品。
整个西风朝廷之中,能有几人?
几人之下,万人之上!
五品往上,按照正常官场秩序,每攀爬一步,都难如登天。
一品大员和宋慈这位四品一道推官与之相比,绝对是天差地别。
“宋大人,那您?……”
如果宋慈不往下追究,花不忧没有觉得不适。就像来一尘的东花四卫和自己结下的血海深仇,不是不想报仇,而是完全没能力去报。
一人之力想撼动山岳,何其难!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乃是愚昧。宋某不过是一介书生,有些读书人的迂腐,也有些书呆子的固执。明知不可为,也要一意孤行!”宋慈神色坚毅,望向窗外晴空,负手而立,“宋某以前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