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平静答道:“就这样了,人死如灯灭,不然还能怎样?”
“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啊,他为什么要替我挡下那一剑?!”二蛋低声吼道。
鄂禅斟酌片刻,解释道:“因为你是华家的贵客,他是华家的下人,仅此而已……”
二蛋双手捂住脑袋,竟然开始低声抽泣:“那可是一条命啊……”
见惯了生死离别的鄂禅摇了摇头,仿佛对于他的态度不满,沉声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在娄家村时你没误杀了那位烈威门的少主?在破井村中,没见老子杀了几十名兵士?怎么现在开始婆婆妈妈了。”
二蛋大声嘶吼道:“那不一样的……不一样的!那些都是坏人,他们专干坏事,死了活该!”
鄂禅嘴角扬起一个不屑的笑容,反问道:“有何不一样?都是娘肚子里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腿。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对你不好的就是坏人?你知道那些人这辈子都做过些什么事情?而救你的那个饭店小二,你敢说他以前不是杀人越货的歹人?”
对于这番说辞,二蛋显然不认同,却又无力反驳,拭去眼角泪水,眉头蹙在一起,表情倔强。
“这世间最贵重的是人命,最低贱的也是人命……”鄂禅长叹一声。
大淳走到他的身边,搂着二蛋的肩头安慰道:“听说云飞叔给他们家送去了不少银子,足够他父母和他妹妹下半辈子花销,你要是嫌不够,咱明天去他家看看,再去给他家送些财物。”
二蛋摇了摇头,低声道:“银子有什么用?又不能救活那个小哥……”
鄂老头没有顾及他的心情,感慨道:“银子是买不了命,但是银子可以让很多人卖命。”
心情极度郁闷的少年不愿再听师傅唠叨,干脆身子躺下,把头埋进了绸缎大被中。
大淳忙给师傅使了几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老人家少说点,然后拍了拍二蛋大腿:“要不咱把他家人接到华府里面住,这样也可以方便照顾一下,你看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