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们就会一拥而入,但如果不推开大门,却没法发挥汽油的优势。正在踌躇,景寒林一把夺过柏昭手里的汽油桶,揭开桶盖,把一根棍子伸进了汽油桶,那是一根火把。原来在我和柏昭说话时,景寒林就脱掉外套,并找来一根棍子,将外套和棍子做成了一根火把。我不得不佩服景寒林的干练和决绝,她虽然比我和柏昭小了三岁,但做起事来,比我们两个都利索。
火把被浸好汽油之后拿出来,柏昭拿出打火机点燃,景寒林拿着火把就伸到了门缝里,蜘蛛被烧得噼里啪啦响。我和柏昭如法炮制,柏昭进屋找了些旧衣服,我找了两根棍子,我们又做了两根火把,一人一把,对付从院墙上下来的蜘蛛。
但是,蜘蛛数量太多,烧死不少,后面却还是络绎不绝而来,而且像是报复我们一样,层层叠叠,一摞一摞,井喷式地,从墙上滚将过来,黑压压地,远远看去,好似流动的成片的石油一样。
我说:
“这样不行!”
柏昭说:
“我们打开大门,浇汽油,烧狗日的,拼了!”
铁师娘不知何时站在了屋子门口,她叹息着说:
“妖孽啊!妖孽啊!要是老船在就好了!”
景寒林喊着说:
“谁是老船?”
但铁师娘好似没有听见景寒林的话,叹息着进屋子隔间去照看雪柯了。景寒林说:
“没办法了,我们开门吧!”
我和柏昭对视了一眼,两人各伸出一只手,一起用力,一拉大门,哗地一声,蜘蛛像龙卷风一样,倏然而入,将我和柏昭包围了。原来大门门扇上爬满了蜘蛛,门外的树上也被蜘蛛层层叠叠围了个严实,而且,蜘蛛们在门外织了一层一层的网,看来,它们是打算将我们困死在屋子里。我感觉我们在劫难逃了。
地上火起,原来景寒林已经倒上汽油,点燃了,蜘蛛被烧得啪啪啪地响,很多蜘蛛尸体蹦起来老高,像是在炒豆子一样。
墙下和大门前的蜘蛛被汽油烧死了大半,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