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莫老爷说了一个“花”字,这件事情又不好大肆声张,因此他只好把所有的花都翻出来刨了一遍,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被他找到了。
莫老爷为什么没有把这些酒提早挖出来的原因不得而知,白瞎说这种酿酒妙手,对时间往往非常看重,从布上记载的时间来看,这些酒到今年夏天刚好满三十年,是名副其实的陈酿。如月想起莫老爷最后的眼神,觉得有些唏嘘,想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再没机会喝到自己亲手酿的陈年花雕,所以才那般不舍,想想他最后把这些酒留给了她,而不是自己的夫人或者儿子,心里就觉得一阵感慨,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伤。
白瞎挖出这些酒之后就问如月该怎么办,如月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找莫大少爷一起来商量商量比较好。这些酒毕竟不是她酿的,莫家花雕的美名,自然还是在莫家人身上,她想和莫大少爷商量一下,能不能用这些酒复兴莫家的酒坊,他再怎么玩世不恭,也还是莫老爷的儿子,说起酿酒怎么也该有点儿天赋,不像她一样一无所知。
如月原来担心白瞎会不同意,没想到他居然很赞成,说他其实就是个混混,干这种刨坑挖土的事儿还好,到了做生意还是得指望莫大少爷。如月惊叹于他的高风亮节,他摆摆手说不用,记得到时候每天给他点儿酒喝就行,然后就丢下锄头跑出去逛街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牵着两条狗一只鸟,说从今天要过起老太爷的生活。
白瞎自从迷上养东西之后就一发不可收,几乎每天都要往家里弄点儿新鲜东西,如月听着那院子里每天人欢狗叫,实在是热闹非凡。他的日子倒是滋润,她却遇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她想找莫祖新商议重振酒坊的事情,偏偏那二世祖天天都往外面跑,一连好几天都不着家,她去了那院子里好几次都扑了空,托婆子小厮给他带话儿也都是石沉大海,明明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逼得她简直想登报发个寻人启事。
如此情形过了几天,如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她觉得莫祖新的心不可能这么野,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