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肯定变得和她一样,是个小气的废柴。”
“奶奶,痛……”祝明月苦苦乞求,但奶奶不把话说完,绝不会松开她的手。
“知道痛了吗?那也好。不要像你妈,冷血、自私,是个混账女人!”
祝明月不能反驳奶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能做的就只有在她骂妈妈的时候执拗地瞪着她,虽然知道会被打得更惨,她也毫不在意。
小时候她和妈妈在一起的时间明明少得可怜,可是她就是不肯相信奶奶跟她说的那些妈妈的坏话。世上只有妈妈好,她对歌里唱的,深信不疑。
于是她的瞪眼反抗,成了奶奶变化着花样打她的理由。鸡毛掸子、树枝甚至是长长的晾衣杆,轮流毫不留情地甩在她的背上。她不会忘记那种切肤刻骨、痛彻心扉的崩溃感。无论何时,那些挨打的恐惧永远鲜活,永远刻骨铭心,即使长大后想起,仍会心有余悸。
祝明月早就在喜怒无常的奶奶面前,懂得了什么是认命。
然而那一天,在奶奶的巴掌落下来之前,客厅的门铃“吱吱——”地响了起来。
后来祝明月想起来,也说不清那声门铃于她究竟是幸抑或不幸。幸运的是,那一天她最终没有挨打。不幸的是,她失去了送给风风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