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孩子心里还是惦记上学,”他站起来,温声笑道,“照我说呢,你也别难为他,往后还是回学里上课,住的远些不要紧,一早一晚我负责接送,这样你总能放心些了?”
他笑容柔和,石头满眼期待。文芳晴不是铁石心肠,沉默半日,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这头两个男人拍掌作庆,石头崇拜的看着他,“先生真厉害!我娘那么难对付的脾气,都能被您说和动了。您放心,以后我保证认真读书,认真听您指示。”
他投诚,一边笑着眨眨眼。蒋钊心道,这小子果然机灵,拍拍他肩膀,老怀大慰的点头,“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孺子果然可教也。”
此后风雨无阻,蒋钊说到做到,亲自负责接送石头上下学,简直不能再殷勤。他也拿捏分寸,隔上三五日,赶天气不好的时候才进屋略坐坐,并不多逗留,见了文芳晴也是谨守礼数,一点都不造次。
人心是肉长的,他做成这样,文芳晴不能无动于衷
。何况他有层出不穷的小花样,见天儿带些新鲜吃食玩意,只说是顺路顺手而已。待来年桃花开了,不忘折几枝含苞欲放的,笑着建议给屋子里多添点生气。
她不拦着,找个土定瓶插好花枝,默默看了一会,忽然淡淡道,“我是个寡居的女人,不适合这样妖娆的花儿,先生以后不用再费心思了。”
他蹙眉,“你才多大?不满三十罢了。何必把自己弄得死灰槁木一样?故去的人有灵,自然盼着你能过得好。”
她不言声,半晌忽然扭身往里间走。他跟上去,看见她站在了亡故夫君的灵位前。
他立在门旁,远远望着,见那上头写着陆昭两个字。原来他前夫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是音同义不同。他一笑,这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这是她头一回带他来看灵位,想必是有些话要说的。他主动些,上前拈香祭拜。才站直身子,便听她说道,“蒋二爷是痛快人,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高攀不上。其实该叫您一声东家的,您身份地位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