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下来,众人的目光果然变得不屑轻视起来。我微微一笑,拱手回位。
“阿鸳你……”
我微微摇头,薛义的声音便弱了下去。
一偏头,便见着楚瑜目光直直的看着我,那深沉的模样仿若是已将我看的透彻至极。
次日,薛义牵了匹马,硬生生说要旅行诺言教我骑马。
我笑了笑也就由着他去,他执着我手,还未来得及将我扶上马,便见着一士兵急急忙忙跑过来,肃然禀道:“回禀将军,越国使臣提前来访,皇上要求尽快整军出发。”
薛义撇了撇眉,有些气闷起来。我笑着拍拍他的手:“以后可多着机会呢,你气什么?”
不管如何,楚国毕竟不能失了一国礼仪,因此这一路上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好在终究是在一日内赶回了宫中。
听说这次随使而来的还有几个年轻女子,无论身段还是姿色皆是极佳的,然后宫里的那几位又开始揣揣不安了。
自然这些使臣对我而言并无任何影响,即便有也只是对于亡国的无奈。
纵然我百般否认,但齐国亡了终究也有父皇的原因,他那般温柔的性子本就不适合做皇帝。
父皇说过,亡国是他咎由自取。他白死难赎,纵然亡国不是今日,也是迟早的事。
父皇这一生做过最勇敢的事,便是在最后以王的姿态死去,而我,便只是如此苟且偷生的活着。
近来,我闲来总是喜欢拉着余九阿温晒晒太阳,练练琴。
父皇曾经请了许多名家教我女红书画,但奈何我是个懒散好玩的主儿,偏生不学,整日抑郁绝粮的。后来父皇拗不过我,索性由了我去。
到最后我便只精于长琴这一样,其它皆是滥竽充数。
“阿鸳!”琴声嘎然而止。
我纳闷的抬头,见着薛义急急忙忙赶进来,连汗都来不及擦一擦。我起身去迎:“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急躁的……”
“阿鸳。”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语气重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