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锁总浮现在他眼前。
到底觉得心中不忍,让两个小乞丐日日在山下蹲着,直到昨日,雪化了,道路一通,竟有云游的大师从陵都城里回静心庵。
他这才有些着急,这几日城中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就是归德侯府与忠顺王府的官司,从市井吵到金銮殿,却没个定论。只因归德侯在今上面前正如日中天,可如今的忠顺郡王不过是圣人的从弟,连朝都上不了。
若是能顺势家去,对她倒是件好事。可想到那天他说侯府报了丧,她哭的昏天暗地的那个架势,他心中就有些迟疑。
这一日便翻来覆去的想,还是丢不开手去。等日头将落未落时,就带着一班乞丐往山上来。
混在乞丐里挨家挨户的讨米,过了庄子刚松一口气,不知怎么就被认了出来,他赶紧躲进树林里,往山上冲。
一路跑到矮墙下,正要翻过去,就看到宋静节坐在墙沿上,脸盘洁白如银盘,在昏暗的月色下,比月亮还亮上几分。
他不知她怎会夜半翻墙出庵,可能在此找到她,真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不管其中多少内情,宋静节此时听在耳里的,就是云衍平平淡淡的一句话。
愤恨一下子涌上心头,指甲掐进掌心里,嘴上却更沉得住气。何况那些捉拿他的人也作不得假,他总归是冒险而来,此时自己站都站不起来,都得依仗他。低着头匀了气,只轻轻“嗯”了一声。
云衍想着此行目的,沉吟这问:“你现在可还想家去?我在山下听见,侯府里如今很是思念你。”
宋静节一愣,一颗心又似坠入冰窖,这话说的好生漂亮。若不是偶然听到师太们的话,恐怕还真会感恩戴德地回侯府。
神思茫茫间,又听云衍迟疑着道:“若是不想回去……我如今虽处境危急,倒也能护得住你。”
宋静节不妨他说这样的话,意外地看过去。本以为他也是当她奇货可居,想哄她回府的。也是,从庄子被屠,就知道他躲的怕是人命官司,哪会为了侯府的些许好处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