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兢兢战战地生活。直到她渐渐大了,学了一身好规矩,诗书女工把众姐妹比了下去,正院也被她管的铁桶一般,她和母亲才能喘口气。
现在连母亲也走了,满府一派的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只有她一个人格格不入。等继母进了门,她连正院都要拱手让出去,侯府那么大,却彻底没有她的立锥之地了。
此时无事都恨不能生出事来,好让她躲在角落里自生自灭。这一场飞来横祸,岂不正是合了一家子的心。
既然昨日已大张旗鼓的报了丧,此时她就算被送了回去,于侯府而言,却还不如死了得好。
若是被外人知道她还活着,没有一个奴婢跟着,却失踪了几天几夜,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为了不连累家里的名声,也只会被逼着剪了头发,关到家庙,了此残生。
宋静节就像是想别人的事一般,把这一切看得清楚明白。再没有更清楚的时候了,她就算活着,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