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睿去言珀那桌了。
“听闻公子有一音律宝贝,在下同为喜好音律之人,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公子交流一二?”言豫津扬起他那惯是人畜无害的笑容直入主题地对言珀说到。
“哦,公子有兴趣?我这是宝贝不假,可也是来为他寻一个真正懂它之人,我又如何知道公子您是真的稀罕它,而不是冲着它仅是一个宝贝而来?”言珀故意冷淡对之。
言豫津一听,觉得对方能如此郑重对待别人眼中的“死物”倒是个难得的妙人,遂也正经了许多:“那在下要是仅仅冲着它是个宝贝而来,公子又当如何呢?”
“宝剑配英雄方能不使之蒙尘,美酒遇酒痴方能才不算辜负它在无尽黑暗里的漫长等待。音律能通人心,这古时流传下来的孤品自然也是要寻它命定的知音的。公子若是仅因慕其金玉之价而来,那我也只能不客气地拂了公子的意愿了。”言珀振振有词,说得不卑不亢。
一旁的萧景睿见言珀把音律看似有生命的活物,并不像那些附庸风雅之人,心中不免对她有了些许好感:“公子既然如此珍重于它,又为何透露出要为它寻主的意思呢?自己收藏不是很好吗?”
“不瞒二位,我心中所喜之道并不在此,只是机缘际会之下幸得此物。”言珀抚摸着竹简,叹息难舍,“也曾试着弹奏一二,可自知无法完全领会此谱涵义。束之高阁又怕束缚了它本该在指上跳跃的生命,徒惹惋惜。遂想着为它寻一个真正懂它爱它的知音,才不算是我的罪孽。”
言豫津在她露出竹简时已是惊喜难耐,又听她此言,更是敬服:“公子虽非精通音律之人,但这番言语也是超然的,可见公子蕙质之心。”说着又眨眨眼,“在下刚才只是与公子开个玩笑,内心呀其实早就渴望着扒开青布一睹真容呢!不知公子可否予我看看一二?”
言珀在他俩身上故作迟疑地逡回巡看几番,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将竹简曲谱递了出去。
言豫津大喜,忙接过竹简小心翼翼地展开:“哇,这音律可不俗啊,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