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天地被覆黑暗,银月如盘悬挂半空,银霜涂染清楼,映得清楼熠熠生辉。清楼东厢房,灯火已熄,西厢房,烛光仍在。秋风习习,房前草木随风轻轻摇摆。
“小郎,为何赶郎君走?”顾全看着他家郎君离去,心里堵得慌,郁郁不乐。
“天黑了,他哪有留在我这的理由。”他是主,她是仆,仅此而已。
“郎君今日被郎主训了一顿,郎主气得就差喘不上气了,郎君今日郁郁寡欢,想到小郎这来散散心,小郎不在,郎君就一个人等到现在。好不容易小郎回来了,小郎却不待见郎君。我心疼我家郎君,小郎赶我家郎君,我看不过去。”顾全拭泪说道。
“他因何事被郎主训斥。”
郎君被郎主训,出了这么大的事,小郎都不心疼,不痛不痒,出奇地平淡,顾全越发地可怜起他家的郎君。
“听顾来说,郎主在房里吼郎君吼得凶,他就听见郎主说‘你的正室原配非听我的不可。你在外面随你纳妾。’想必郎君也是不想定那门亲事的。小郎不高兴,郎君心里也苦,小郎何必与郎君置气呢。要我说,小郎要的是我家郎君的人,喜欢的又不是吴郡顾氏郎主这个身份,那小郎做不做郎君正室、是不是吴郡顾氏主母又有什么关系呢,空头名分不如郎君的恩宠来得好。郎君一心待你,我可是看在眼里的。郎君先前为救小郎,差点还没了命。”
“我何时让他舍命救我过。”
“谁让我家郎君喜欢小郎,郎君自然是自愿舍命救的小郎。当初小郎在命悬一线,郎君赶去新昌郡,拿来了蛇信草,才救活了你。蛇信草长在蛇窟内,四周全是蛇,郎君与太极跳入摩陀山的黑洞,捣了蛇窟才给小郎拿来的。这些,郎君自然不会告诉,吴郡顾氏除了顾淮,就是我了。上次顾淮喝醉了酒睡在床上说梦话,我才在他口中听来的。”
“太极是否因此受了伤。”
“郎君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跟小郎出狱的时候一样一样的,吓人得很,听说身上全是蛇咬的印子。多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