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呈现对颜黎,到死都是这般模样,从一而终。
“阿黎惶恐,十郎言重了。”对一人至死不欺瞒,挚爱之人也未尝会做到,谈何容易。陆十郎对女郎向来甜言蜜语,她颜黎自然是不信陆十郎。
“彦小郎,若有一日顾十六不要你,我要你!我定让你不舍离开我。”
“我无德无能,不值得十郎如此。”颜黎语气冷淡。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真心。”
“不论十郎如何真心,彦离永远都是现在的彦离。”
“小郎心如钢铁,可我偏偏就是千锤百炼化刚为柔的匠人。”
“十郎,你终究会后悔的。”
“不试试怎知道日后会不会后悔。”
“张工前来寻我,彦离就此别过十郎。”彦离瞧见张工往她这方行来,立即抱拳当胸辞别陆酉。
“你迟早会喜欢上我陆酉的。”陆十郎注视着颜黎的背影,自言自语。而后也转身,离开。
张工瞅了瞅前方离去的男郎,问道:“刚才与小郎说话的可是陆十郎?”
“恩,偶然遇上。”
“十六郎命你在外等候,你为何一人与陆十郎私语。”张工狐疑地睥睨颜黎。
“初来金山,觉得绿竹甚妙,便出来走了走。”
“日后注意些,莫让我等寻你。”
“张工教诲,彦离谨记。”
颜黎与张工来到顾十六身侧之时,咏诗会已经开始。今日诗会以金山为题,或作诗或绘画或书法,随意发挥。此处人才济济,十步之泽,必有芳草,出口成诗者不胜枚举,画技精湛者不在少数。
颜黎留了心观察张工,不论咏诗会上是否有不世之材,张工均是漠然不动,不言不语,似乎心不在此。
反观萧凯,与众人娓娓而谈,口若悬河。再看顾十六谈笑风生,口吻生花。此二人与咏诗会相得益彰,恰似如鱼得水。颜黎觉得蹊跷的是,既然陆十郎来了金山竹林,为何他此时不现身咏诗会。他暗地来金山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