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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干枯黄,还有几处树皮或脱落或被烧得漆黑一片,而他们二人所在这处正是一群大石块。
秋仲伊忍不住啧啧称赞,小白的眼光很是不错,挑了当中的一块尤其平滑的,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铺平在大石板上,自己先躺在了最下面,却将她揽在身上。
秋仲伊便是侧着身子枕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他胸膛结实,大约肌肉很是不少,而又呼吸稳重有力,便让秋仲伊睡着的时候觉得有些起伏。
因着秋仲伊的两条腿只能是在他两腿之间的,而他毕竟身体并非一马平川,她身子觉着硌得慌也就不足为奇了。
秋仲伊越想就越是双脸羞得成了桃粉色久久抹不去,想当年她在古朗月偶尔那么几次调戏良家妇男或是黄花大闺女的时候可从来都是邻家美男被她气得脸面红肿得活像个大柿子,有的小女子甚至直欲羞愤自杀,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肯苟且偷生下去,还有要秋仲伊为她们负责的……
这一回让秋仲伊刮目相看的是小白竟然如此气质谦谦而有风度,而他胸膛竟也这般宽阔结实,不光改了他之前在秋仲伊心目中小白脸的形象,更是一雪他气量狭窄的耻辱——她个人私底下对他的猜忌。
睁眼所见便是小白在自己身下,秋仲伊起初还十分惊讶了,眼睛瞪得鹅蛋一般大,而后来想想他们这已经是出生入死共患难的交情了,哪还竟至于再计较什么“授受不亲”。
就比方说一群斗鸡被叼得濒死之际了,还不是叠尸累累无人问津,既是将死未死,大难得幸,已是万福,又何须在乎这诸多琐事,自寻烦恼呢?
虽说这样宽慰了自己,秋仲伊自觉无能,还是没能忍住让脸颊微微热了起来,应是着上了三两绯红。
于秋仲伊来说倒真真切切是一件少见的事。
这般看来他身子实在虚得很,秋仲伊一个弱女子到了这个时候都醒过来了,虽说现在她也已识不得是几时了,他好歹这样一个谦谦君子白面书生也不竟至于睡了这样久都还不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