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个猜想,枯颜接下来的每天都会带着幻蝶到小居来喝一碗牛肉汤。一来二去,曲流裳也和二人混熟了。而此时,裕丰也已经知道了,幻蝶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可以陪她欢笑、陪她谈天说地、陪她逛街吃路边摊的男子。
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几分不甘。任哪个男人,都不想曾经迷恋于自己的女人,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因为那说明,那个男子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自己。
裕丰无论如何都觉得,自己应该见一见哪个“超越了”自己的男人。所以,在好几日没有踏足幻蝶的院子之后,某天早晨,裕丰终于再次站在了幻蝶的面前。
此时的幻蝶,没有了青楼初遇时脆弱的坚强,也没有了在知道他对妻子永不纳妾的誓言后的无奈脆弱。此时的她,似乎终于回归了正常的生活轨道,脸上会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只是那光彩,在见到他的时候,渐渐消失。
不得不说,在那一瞬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从裕丰的胸腔产生。然而,他时刻谨记着自己的形象,也始终记得自己是要放她离开的。所以在这时候,他应该高兴,应该祝福。
“幻蝶,我这两日有些忙,你这里可有什么不顺心的?”裕丰依旧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似是真的百忙之中抽空来瞧瞧幻蝶一般。
幻蝶目光中露出几分嘲讽的意味,不知道是对裕丰,还是对自己。
“小女子自幼贫苦,但求有个清白的遮身之地,不敢妄求。如今这般的环境,已经是极好的了,劳烦裕丰公子挂心了。”短短两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划得很开,也彻底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绝不掩饰自己的讽刺。
裕丰脸色有些不好,从来没有人敢用这般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在坊间的名声也从来是多溢美之辞。第一次被人夹枪带棒地嘲讽了一番,裕丰心里十分不好受,如同针扎一般,有些话不经过大脑也就这么说了出来:“清白之地也得清白之人住……”
裕丰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门便被大力踹开,曲流裳和撑着红伞的枯颜,举步踏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