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大才,如何担不得小女一礼,先生万勿迂阔。”黎夫人说道,又转而对黎云安解释:“卫先生乃玄门大家,胸有沟壑。因家族世代行商,便以商人自谦。”
在黎云安的印象里,虽说母亲对待家人慈爱温和,但对其他人往往太过淡漠。她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向着一个人说话。
“卫先生可是家中故交,母亲以前为何不让我拜见?”
“我也盼望卫先生是家中旧识。”
“贽今日于东市受一愚妇纠缠,得夫人与府中管家所救,是贽之幸。”卫贽先解释道,“东市愚妇见贽落拓,欲诬陷贽行偷盗之事。愚妇不通道理,难以解释。”
卫先生表情夸张地说着,说完还叹了口气,那两撇小胡子随之低垂下来,显得无甚精神,黎云安看着,快要掩盖不住笑意。
“那等愚妇,先生切勿再提及,污了自身。”黎夫人语气十分不满。
黎云安不愿母亲生气,便转移话题,问出心中疑惑:“母亲说卫先生是玄门大家?云安不知何为玄门,还请先生解惑。”
卫先生笑笑,摸了摸他的胡子,说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体察天地之变,测算阴阳之道,探求天道生机,观求众生往来’是为‘玄’。玄门之学,如同高山不见顶,深渊不达底。卫贽薄才,略知玄门之学,岂可称为玄门大家。”
“我尝听闻玄门弟子可观人之命运,可否?”黎夫人问道。
卫先生大笑,说道:“世人多有人云亦云之处,往往有谬传之处。若玄门弟子能观人之命运,我行商之前便可测算一番,还会这般落拓。”
这时黎云安才知道原来母亲把人家当算命先生了。
“不过,能观人之命运未来之术未必没有。”卫先生顿了顿,又说道:“我曾观看玄门诸多典籍,其中有记载,岭南有一隐世家族,其名为‘御’,有言灵之术可观人之命运未来,不知是否为真。”
黎夫人和黎云安正听卫先生说着,管家丽姑匆匆步入屋内,看见主人还在待客,便只能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