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景悦视线与他相对的一瞬间，便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拥有锋锐目光的人，大多都不是普通人。
景悦平静地望着他，“我并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男人薄唇挑了挑，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脚下一软，整个跌倒在地上。
景悦并没有上前去扶他，而是转身朝着桌上放着的电话机走去。
男人靠坐在门旁的墙壁，他似乎猜到了景悦的意图，道：“你要给警察打电话，还是要给医院打电话？无论你给谁打，他们都救不了我。只要我出了你公寓的门，我就会死。”
男人说话的时候，景悦已经走到桌旁拿起座机，等他话音落下的时候，景悦已经打出了120。
景悦一边拿着电话放在耳边，一边将视线又落回对面男人的身上。
男人竖着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
坐下的姿势让他的西裤脚管上移，景悦得以看到他同样一片血红的脚踝。
景悦将视线重新挪回他的脸，迎上了那双黑色的眼。
男人的眼睛漆黑沉邃，虽然他此刻狼狈不堪，可是目光却依然从容沉静，他就那么静静与景悦对视。
电话那头已经被接通，景悦却鬼使神差般，将电话又放下了。
男人再次牵了牵薄唇，落了一声谢谢，随即吃力地开始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试了两次都失败后，他不得不再次开口：“方便过来扶一把么？”
景悦在桌旁站了两秒，随即放下电话，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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