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
我终于留下了这把见鬼的剑,道也奇怪,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灵异状况。
直到半年后,白章来禁地找我玩,自己说漏了嘴——他喜欢这把佩剑,不能拿走,也不希望埋了,所以每次在我把佩剑埋了之后,就偷偷地再刨出来。
我想起了那几天生活在见鬼的恐惧之中,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揪过白章的耳朵,完全压制了他的躲闪,结结实实地打了他一顿屁股。
那件事就这么了结了。
可是我如今想想,也许冥冥之中真有注定,命运借白章的手,把这件我能用来怀念师父的东西永远的留在了我身边。
我孤身一人离开碧泉宫,躲进离境谷的禁地,一躲三年,其实我已经把我自己主动的剥离出了碧泉宫的权力中心,也是我自己想亲手斩断与碧泉宫的联系。
那些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有我了结就够了。
其实我已经与这个世界没有多大的联系了,渊源就更少了。
我并非凭空想起去摸这把剑。
只因为,这把剑是我怀念师父的唯一途径了,我一想起他,只有摸一摸这把剑才能心安。
我如今的渊源只有恩情与仇恨,而这恩情与仇恨,都只与我师父有关。
骗子抓住的人,显然属于这渊源之中仇恨的那一部分。
我说:“是谁。”
也许是我语气之严肃超出了骗子对我的认知,他微微惊讶,甚至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卖关子:“玄武法王,凌迟。”
我眼睛一缩:“是他。”
玄武法王其人在我脑子里的印象十分的模糊,我对他的认知只停留在是个年轻的男人,说话吵吵嚷嚷不说,还时常阴阳怪气,好像被全天下辜负了一样的自怨自艾。
就是这个人,联合林霜雪,背叛碧泉宫,将碧泉宫的秘密出卖给了睿王,间接导致了我师父的亡故。
我对这个人是憎恶的。
我曾发誓,如找到此人,一定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