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哪来的蛮力,背起师父狂奔了不知多久。
到处都是未散的硝烟痕迹。
可是那时,我的眼睛里看不到其他,我仓皇而茫然地退至掌灯道人为我安排好的路,把师父安置在地上。
他的白衣被乌黑血染透了,我哆哆嗦嗦地连封他身上七八道大穴,却依然止不住那灰黑的血迹。
师父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青灰暗淡,嘴唇紫得发黑。
我抱着他,只觉得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师父在我眼里从来都是支柱一样的存在,冷漠而高高在上,仿佛天山之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支柱会有倒下的一天。
怎么可能呢?
“我师父受伤了……还有毒。”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变的前所未有的尖厉,“解药呢!我知道你们肯定有解药!快去拿解药!”
唐令哽噎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宫主……大护法他……毒箭木我们解不了……”
我双眼失去焦距,无神地看着她。
这是谁?
美人儿哭的梨花带雨,真可怜。
唐令似乎被我无知无觉的眼神吓到了,她惊慌失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宫主!”
我突然之间无比暴躁:“去叫大夫!别告诉我你们这里连大夫都没有!我不管你们什么江湖邪教!快去找大夫!”
掌灯道人在唐令背后站着,这个一向满目精光精神矍铄的老头如今目光暗淡,无声无息地在并不明朗的光线里摇了摇头。
我所有焦躁与无助的情绪在那一个摇头里化作了滔天的怒火:“让你们去找人!你们杵在这里干什么!”
我袖间的利刃顷刻间显出了毕露的寒芒:“快去!不然我杀了你们!我!……”
我毫无理由的暴怒被人突然而然地打断了。
“没用的。”
即使是此时,这个声音依然清冷,像极了我重生那天夜里冰凉的月光。
我低下头来看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