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日照屋梁。
我蹲在屋顶上,冷冷的瞪着殷九九那被东升旭日照出一层光晕的俊颜,恶狠狠地等着他给老子一个解释。
眼神凶恶,威风凛凛——当然这都是我的想象。
半晌,我蹲不住了。
原因一,太阳光有点儿晃眼,臣妾的眼睛受不住。
原因二,我腿麻了。
……
重生以来一直在丢人,也不怕多这一遭儿。
我呲牙裂嘴地捂着眼睛揉着腿,站不起来,下不去房。
我干脆连挪带蹭地滚了两下,非常野蛮的一屁股坐在了房梁上,一边儿嘶气儿嗷嗷叫,一边儿揉腿,那感觉不是一般的销魂。
殷九九看着我,表情从一般鄙视变成了深深的鄙视,鼻子眉毛都要皱成一团,如果鄙视能具像化,他对我的鄙视之力已经够拍几部《进击的巨人》。
“谢南歌,你真是……每次都能刷新我对废物这个词的认知。”
……
你误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明明还能更废物一点儿。
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一直致力于帮人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在我不懈的按摩下,我的腿总算从麻的销魂变成了一般麻。
我把它伸直了搭在屋顶上,双腿打开,举止分外不雅。
凉凉地看了颜值担当殷九九一眼:“我是废物你还找我办事?”
其实我还有下一句。
那你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当然我没敢说,说了肯定会被打。
以殷九九这能风度翩翩上房揭瓦的状态,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打过他。
病从嘴入,祸从口出。
作为一个识时务的小市民,我要时刻记住不能嘴贱。
所以我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殷九九瞥了我一眼:“我是给你机会。”
我觉得他在找借口……
就像他找不到路时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