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觉睡到了月上柳梢头。
按照正常的言情故事,我应该有个人可以约在黄昏后。
可惜,我是个单身狗。
上辈子我就是个单身狗,周围最帅的男性生物是我老爹。
这辈子我还是个单身狗,至今接触最多的也是最帅的男性生物是我师父。
上辈子我挂了。
这辈子师父跑了。
所以我依然是狗,还是个孤零零的狗。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啊。
我在假山洞里坐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心里盘算着是再吃一顿后跑路还是趁着没人发现溜之大吉。
想了半天,我觉得我应该先从洞里钻出去。
我把包裹背在身后,手脚麻利的往外钻,撑出半个身子趴在洞口,就差最后一蹬腿儿的事儿,一抬头,猛然看见七八米以外有个后脑勺。
我对这事儿已经有经验了。
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
刚重生的那会儿,我师父已经给我来过这么一出儿,吓得我以为见了鬼。
这次我已经不是那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了。
我知道,这不是个鬼。
更何况,后脑勺挺上道的,只穿了一件墨兰锦缎长衫,长发规矩地挽起来,不像师父那么装逼,就爱穿白的,还披头散发地吓唬人。
我一脸镇定,探头探脑地扒头看,确定后脑勺没有要转过来的意思,轻手轻脚地落了地,一低头,缩着肩膀就要溜……
“哦?醒了?”
我吓得一激灵,惊悚的望过去,只见那个后脑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正脸,皮肤白皙眉目如画的墨兰长衫公子正勾着唇角看我,眼睛里满是玩味。
那神情,就像猫捉到了并不想吃的老鼠,吓不死你玩死你。
“下午我在后花园散步,结果听到你在假山里睡的直打呼。”好看的公子声音温柔,眼睛眯眯像餍足的猫儿,笑容和着冰凉的月色,却让我有点儿不寒而栗,“怎么,我楼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