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心也恍若被那泪灼伤,跟着疼了起来。
许久后,直到看着羽薇静静的睡着,梓瑾缓步迈出屋门,却控制不住的向着花树走去。
“玄墨,是你……在弹琴吗?”
漫天的花瓣随风舞着,月光将树下的女子映的近乎透明,女子襦裙下的花瓣点点的红了。梓瑾慢慢地走过去,像往日一样笑着招呼
“呦,玄墨今日怎么没有坐在树上啊,占了我的位置,你让我怎么坐呢?哦对,今后我要陪羽薇,你知道她怕黑的。那好吧,这个位置就让给你了。”
琴声仍是缓缓地响着,女子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素手拨动中,琵琶的声调更是哀婉。
梓瑾见她半晌不答,便也去了自己强撑出来的笑,一句“你怎么没有及时在院内挡住那个妇人”的责备停在唇畔,犹豫再三,终是垂眸喊道:“玄墨,你在等我吗?”
“崩”琴弦被挑断了。女子抬起头,瞳中的痛楚和着点点的液体流动着。
“对不起,羽薇的事是我大意了。她……没事了吧。”
“吓得不轻,哭了半天,怕是心中要不舒服很久。”梓瑾闷闷的说着,语气中藏也藏不住的埋怨让他愤愤的别开了头。
“喂,我真的要走了。”
“嗯,不会再回来了?”
淡漠的口气听不出不舍的意味,字句毫不留恋的吐出,惹来玄墨久久的凝视。是啊,自己的存在是尴尬的,对王储,对羽薇的安全。
“怕是……诀别了。”
心中狠狠的疼了起来,这一次,玄墨不想再压抑或是逃避了。最后一次,那就让自己不后悔的放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