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辛辛苦苦十年寒窗,不应该说自幼上进,好不容易在三十多岁的时候中进士,本来应该无限风光的时候,却因为荣国府的算计,不得不将三十年的辛苦付之流水。
贾敬的心情可想而知。
所以,贾敬对荣国府没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他也知道贾赦的种种无奈,抱着同病相怜的感情,对贾赦贾琏父子还有点子好脸色,对贾政贾宝玉父子就不耐烦了,甚至还加倍地看这父子两个不舒服。
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在这个医疗条件简陋的世界里,超过六成的人都无法活过三十岁的世界里,三十年就几乎等于一个人的一生了。
因为贾母的算计,贾敬不得不放弃了自己一生的努力,换了谁谁都恨,更不要说贾敬这个本来心眼儿就不大的人。
难怪原著里的贾敬会那个样子,他的一生都被这样否定掉了,他没有彻底发疯都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能希望他怎样?一个人,三十年的努力被否定掉之后,还能够照常过日子的,那不是人,是变态。
贾敬不是变态。他也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自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
所以,当酒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贾敬就当众给贾政难堪了:“政兄弟,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聚一聚了,感觉都陌生了。说起来,我们上一次这样坐在一起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贾政敛容笑道:“敬大哥哥,那是二十一年前的事儿了。”
“二十一年?有这么久了么?”
贾赦道:“哪里会有这么久?二弟跟敬大哥哥最后一次说话的时候是在十九年前,可是我们兄弟几个这样一处坐着可没有那么久呢。二十一年前的那个时候是敬大哥哥参加会试之前,我们来这边的时候,敬大哥哥的确特地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招待我们。可是二弟,你也不要忘记了,十九年前,敬大哥哥刚中了进士,还没有授官的时候,开祠堂的时候你不也来了么?还坐在敬大哥哥的下首。”
贾赦这话一出,屋里有些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