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如旧。哎,黑夜总让人有无数感伤,这不分男女,公平的就像活着就要受苦一样。女子多愁善感是美,我如今这般是如何,真是丢脸,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于世间,亏得没人看到,黑夜能包含所有事物,也能掩盖某些事物。
时间在一日胜似一日的寒冷中过去。今年冬日的大雪来得有些早,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这座城市也被大雪覆盖,分外妖娆。
我拨了塞里家中的电话,枯燥烦闷的声音响了很久,那边始终没有接通,在这个冷漠孤寂的冬日里,这真是让人气闷,好像我的人生与塞里分不开了。罢了,顺其自然好了。我走出去,站在二楼的走廊里,这时母亲端着盘子走入我的视线中,她将早饭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往返了两次,我看见三个盘子放在桌子上。我有些惊喜,却不知多出来的一个盘子是谁的,也许是已故父亲的。“项儿,来。”母亲抬起头笑着,招招手唤我下来。我笑着回应。
“项儿,先等会儿,你父亲就要来了。”我拿着勺子的手僵住了,抬头看着对面的母亲,又瞧了瞧她身旁空荡荡的位,不知该说什么的好。在我思忖不知所措间,大门开了,母亲像个曼龄少女般兴奋地跑过去,投入门口男人的怀抱。
置下勺子,这下子我没心情吃饭了,瞧这情形,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认识的。母亲好像忘了她还有一个年龄接近三十的儿子,虽然她看着很年轻。我打量着走过来的男人,如果我的父亲还活着,他会不会是这个样子。眼角的皱纹平添一份成熟稳重,厚实的大掌给人一份安全感,虽然他酷似父亲的模样,但始终不是,我的父亲眼睑处没有泪痣。
我握着他伸过来的手,突然道:“你年轻时也很好看。”他似乎没预料到我会这么说,随即又点点头。“你母亲跟我说过你,项儿。”他叫的真是亲昵,原来他不止长得像父亲,一举一言也神似父亲,难怪母亲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宁愿处在虚无而真实的幻想中。
“项儿,他是你父亲”母亲笑着挽着男人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旁边,对我说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