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妈妈也是如雷轰顶,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宽的死另有蹊跷,“禀大老爷,容姐儿受了惊吓,嘴里絮絮叨叨的,直说二爷是被害死的,还说有人要害她。”
沈宛心痛如绞,她答应过石氏,一定会看顾好弟弟妹妹,可母亲刚走一年,沈宽就没了。“今儿容儿用家宴时确实有些不同,可又问不出来。”她想到沈容受的苦,越发心疼得紧,恨不得自己代之,“爹爹,六弟那里如何说的?”
沈俊臣怒道:“宾哥儿翻年虚岁才十三,若不是有人教他,他怎会做出杀害手足的事,我已令人把宾哥儿关起来,让李管家去审他,先磨上几日,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
小环进了屋,“大姑娘,压惊汤熬好了,可五姑娘还睡着。”
沈宛道:“把汤给我,我喂容儿吃。”她接了汤碗,低声对沈俊臣道:“爹爹就别进去了,我进去安抚一下容儿,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她坐到榻前,轻唤几声“妹妹”。
沈容启开眸子。
沈宛微微一笑,“来,你喝碗压惊汤,这可是母亲吩咐厨娘特意准备的,你躺着别动,姐姐喂你吃。”
沈容静静地躺着,看沈宛一匙又一匙喂来,又细腻地将流出嘴角的汤汁用帕子拭去。
吃了大半碗后,沈宛见她平静下来,方低声道:“容儿今儿不乖,不是让你在仪方院歇息么,你是不是溜出去玩了?”
“我睡不着。”
“溜出去遇上好玩的了?”沈宛强作欢颜,想给沈容一个信赖与轻松的笑。
沈宛有一种温婉、静柔之美,美得像一幅有灵性的画,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柔得像母亲的低咛,拥有着一种奇特的催眠之效,要不是她沈容曾在潜伏任务中做过两年的心理医生,恐怕真要睡过去。
“我避开小环和两个丫头溜出去的,那时候,奶娘在西屋里拾掇房子。”
“然后呢?”
“然后,我往北边去,我看着二婶带着婆子进了三哥的院子,三哥把服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