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这么问太傻。
“是。”
匕首捅进去的滋味不好受,而他一次次的承认更像狠狠的撕开伤口在里面撒盐般。
本是我造的孽,我以为破镜可圆,如今发现只是一厢情愿。
但,人心不足,总喜欢贪得无厌。
拿俗语说,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清商,你可有真心实意的爱过我?就算一刻忘记你的身份,你的任务,毫无杂质的爱过我?”
“没有。”他抬眼望我的眼神漠然,无情。
“你曾经告诉我,若我可以隐逸山林,你会更爱我,不是吗?”
“那你能做到吗?”他反问我。
“可以。”
“但我等不及了,完成这件任务,我会返回白宇,然后嫁人。”
“嫁人?”
“是。”
“那你一直把我看做什么?”
“任务对象。”
“哈哈……”牵强的笑声牵动了经脉,匕首似乎又深入了一寸,“好个冷情冷性的细作,我认输,我认输。”
他的确是轻廋了不少,掌心的手腕更细弱,肌肤也透着凉意。但我又怎会以为他是因我而消沉,因为,他根本都不曾爱过我。
谁念昨夜星辰昨夜风,曾经的眷恋,思念,痴缠,终究在他坚持的漠然下分崩离析。
“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缓缓拉开他的手,将匕首一寸寸的抽出,割裂的血管喷出鲜血。
而我,终于支撑不住,跌落浮板上。
苏白道:“师弟,走吧。”
老鸨道:“慢着,北宫离凰没那么容易死,我得再补两刀。”
我:“……”
清商冷冷的看我一眼,“她会死的,她已经死了。”
伤口很严重,血染红了水面,我侧身趟在木板上,任凭随波逐流。
我知道我会死的,但死的是心,不是身体。
清商,你留情了,但终究,伤了,就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