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将师父轻推向他。右手水光剑已出鞘,毫不留情地挥去。
剑法极快,加之剑身轻薄,在月色下如丝挥舞,多道水上涟漪一样的波光打在四处,树林里,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和水声。
她不杀人,但对方却招招夺命。
眼角瞥见常渊已将师父背在肩上,带着三师兄悄悄撤退,她心下稍安。左脚在树上一点,借力便踢向那人腰间,来人踉跄两步,也发现常渊他们的意图,大吼一声:“想跑?”
方东绫一个闪身,在他面前画出锋利的剑花,手肘撞向他胸膛,又反身踢他一脚,以剑指他,道:“你这是想逃,还是想求救?不过,无论是那种,看来你都输定了。”
月光照在那人光秃秃的脑袋上,倒显得十分光亮。他一脸络腮胡,脖上挂着一个金项圈,项圈上又连着一个圆盘,遮住了胸前,难怪她的手肘还隐隐作痛。他一身花衣裳,却衣不蔽体,露出小臂和小腿,穿着一双草鞋。
他冷笑一声,操着宜州口音,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打得过老子?看你这般干瘦,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双手各握着一把凹面锏,攒势向她攻去。
她面上一冷,已无意拖延,那人一个眨眼间,见她一跃,一落,便晕了过去。待她离去少顷,他身上才出现数道细密的血痕。若不是血渐渐渗了出来,想必是看不出来的。
她不杀人,但那人定数日坐卧难安,全身肌肤瘙痒疼痛难忍。
常渊一行走的稍远,她并不着急赶上,细心寻找着标记,且时刻驻足聆听是否还有异动。
缈音宫若是发现医圣失踪,定不可能只派一人,除非是那傻大个自以为是,自个儿莽撞冲了出来。她方才那一击,还乘机点了他的睡穴,若是未被发现,那人明日还未必能醒。只是这巡逻岗哨换班时,迟早也会发现有人闯入。
她忽然定住了脚步,转身向幽黑处看去。她的双瞳如夜色般漆黑,深不可测,嘴唇快速的抖动,似乎在念着什么咒语。未过多久,她五指摊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