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紧,他跌倒,又爬起来,双目圆睁。干瘦而凹陷的脸上青筋暴起,嘴里都是血。
她抓着牢门,问道:“大师兄,师兄,是我,东绫,你看着我,你告诉我怎么了?你还认得我吗?”
他张开嘴怒吼,把她惊得坐在了地上。
他的嘴像一个血洞,他的舌头竟被割去了。
一旁传来三师兄呆滞的话语:“师……妹……嘿嘿……师……妹……”
她哭着向三师兄的方向爬了过去,道:“师兄,你记得我吗,师兄,我是东绫”
她一伸出手,三师兄又扑了过来,顾北丘前去阻止,又被她猛地推开。她怒道:“那是我师兄!”
三师兄抓着她的手臂,抓得紧紧地,张口便咬,她痛的脸色扭曲,仍哭着:“我是东绫,是小师妹啊,我来救你们了。”
他虽神志不清,却好像仍旧克制着自己,没有过分用力。在听到她的话后,怔怔地抬眼看她:“救……你……救……你……”
她抿着嘴,让自己没有哭出声。她的三师兄,最爱带着她偷溜下山的三师兄,每逢采药都会带着她的三师兄,如今他却低低地将脸靠在她的手臂上,抬眼怯怯地看着她,眉眼里不复神采。
她又伸出右手想碰他的脸,却被躲开了,她低声道:“师兄,我要怎么救你,钥匙在哪?师父在哪?”
师兄仍是一脸害怕的神色,她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方丫头……是你吗……”
枢伯仍旧斜躺在石台上,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他在那里躺了许久,他的声音苍老而虚弱。
方东绫急急地道:“是我,我是东绫,我来救你们,枢伯,你怎么样,你知道怎么办吗?”
她想冲过去,奈何三师兄仍旧紧紧抓着她的手。
顾北丘上前,用刀劈开了门锁,大师兄的吼声盖住了刀发出的碰撞声。顾北丘劈开铁链,扶起枢伯,枢伯嘴唇发抖,“你们走……去……去救先生,他……在那边的门里。我们……都中毒了,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