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便是一片树林。这树林里不知是否有机关,枝叶繁茂,便于他们躲藏,却也同样便于岗哨的隐藏。自出发到现在,已是申时,天色不若方才那般刺眼,只怕今晚是要在缈音宫待上一宿了。
方东绫眼明手快,抓住了正要前行的常渊衣袖。
在树叶的缝隙间,可见左右两侧约两引处皆有一个岗哨,岗哨刷以绿漆,若不仔细观察,极易错看。
她犹豫着,只听常渊声音低如蚊讷:“师弟向来独行惯了,我们自行前去,他会找到我们的。”
思及第一次见面,也是常渊和羽蓝前去与黑衣人打斗,顾北丘坐收渔翁之利,把她和刘辉绑走。
她道:“左边那个放哨的比较松懈,我们从左边走,你注意右边的。”
常渊看去,果然左方哨岗上的放哨人,一脸倦色。缈音宫虽是个大门派,但又不似军队那般严谨,岗哨之间的监督较松,平日里也没什么人闯得进这毒阵,这些人难免懈怠。
他们二人在一个哈欠的功夫,悄悄移动到了左哨岗的死角处,而右哨岗的人,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去了目光,竟背对着他们。过了哨岗,仍是一片树林,方东绫注意着前方,常渊仍旧时不时看着后方。
行了许久,方东绫突然顿住,问:“我们是不是中计了?”
常渊一愣,看了一眼四周,脸色缓缓变了。
方东绫指着一旁的树上的刀口:“这个刀口的模样很奇怪,我方才看见便记住了,现在又看见了。”
常渊观察了一会,沉吟许久:“难怪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异常,原来是用阵来困住我们。”
“这个阵法你可解得?”
常渊摇摇头。
没有观得阵法全貌,在阵中许久也未发觉什么阵法摆放的痕迹,要破阵,何其难。
方东绫将剑鞘取出,放在地上画了条直线,然后再将剑鞘沿直线前移,将直线延长。
常渊一噎:“方姑娘,你这样要画到何时……”
她一愣,抬起头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