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喜它的香气,清幽而淡雅,韵味十足。在这料峭斗寒中,一呼一吸间,便是扑鼻而来的沁人心脾。
我兀自站在其中流连陶醉,却突然看见不远处的一株梅花下,出现了一个人影。
我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掩映在梅花间的那个人,是一个少年,他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就是围着着园子而砌成的砖墙,砖墙檐边向两边飞去,下面便是整整齐齐的一排墨色琉璃瓦,在这黄昏时分,暗暗天际里,琉璃的淡淡光泽与园子里的梅花交相辉映,那个少年就静静立在其间。
下一秒,我就被姜钰扯了手,向前踉跄奔去,我想要抽回,无奈他攥的又紧又急,我的手竟是分毫也动不了。
“姜钰,你干什么?哎,你放开我,刚才那里也有个人,我没见过的人。”
他却不声不响,只管闷头拉着我往来时的路走。
跟着他一路出了墨梅园,我终于又气又急地掰开了他的手,揉着已经发红的手腕,说:“你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大的蛮力?简直就像头野牛!”
他却比我还要生气,瞪圆了眼睛冲我吼:“你还真当我能解除禁足是你父皇去向姑母说情了,你知道我抄了多少遍《礼孝》《和经略》吗?你知道我在万佛寺中跪了多久吗?”
他自己脸红脖子粗的冲我吼完就又不言语了,只定定地看着我。我头脑一阵懵,半晌后,怒气上涌胸膛,跺跺脚就往前走,咬牙说:“我找父皇理论去!”
君无戏言,他可是堂堂一国之主,天子威严在上,怎么能戏弄我这个弱小女子呢,再说了,我可是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儿,怎么能对我出尔反尔呢。
一瞬间我为自己果敢喝下的那碗药深深不值。
“行了,绰元哪,我的嵘安公主,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他伸出手臂就将我扯回他面前,脸色和缓了许多,“若是再被皇上知道我又把你拐到墨梅园了,可就不是抄抄经书那么简单了,他非得把赐给我的封号和田地都收回去不可!”
我觉得姜钰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