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涩的味道,慌忙闭紧了嘴巴,皱紧了眉头。
果然,福庆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青瓷莲花小盏慢慢走了过来。
“公主,您该吃药了。”
我一急闭上了双眼,双手捂着嘴巴,直嚷道:“我没事了!我不喝!闻着这味就知道定是非常苦!我不喝”
母妃从福庆手中接过药碗,温柔地说:“娘亲喂你好不好?”
我把脸埋在锦被里,被子里满是百濯香熏过的味道,馥郁沁芳,这可比我刚才闻到的那股子苦味好闻多了。
于是我双手捂上耳朵,不住地摇头,“不喝!不喝!煦儿不喝!”
福庆脆生生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公主,奴婢给您备了凤梨蜜干儿,您喝完药压一压就不觉得苦了。”
“不要!不要!”我继续摇头。
“你乖乖吃药,父皇可以应你一件事。”
我迅速抬起头,看着父皇一改刚才还有些严峻的面容,望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慈爱和无可奈何。
“父皇说话算数?”我惊喜地瞪大双眼。
“君无戏言。”
我自母妃手中端过药碗,深吸一口气,捏紧了鼻子,闭着眼睛想,因为我贪玩连累姜钰受过,怎么着也得救他于水火之中啊。接着便大义凛然地把药灌进了嘴里。
福庆眼明手快地将一块凤梨蜜干儿塞进了我嘴里,我只觉得苦得我的眼睛鼻子眉毛都要挤到一块了。
“行了,别崩着脸了,成丑八怪了。”母妃拿出细绢为我擦拭着嘴边的药渣,忍不住打趣我。
父皇坐在床边,看着我苦兮兮的样子哈哈大笑。
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窃喜,第二日便偷偷地下床,兴冲冲地跑去景仁宫里对着姜钰邀功论赏。
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一听我为了给他求情不惜在母妃的宫里以死相要挟,竟像是十分感动似得直盯着我看。
我在心里吐了吐舌,之前类似情形不胜枚举,我已经厚着脸皮从夸大事实过度到了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