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难言的悲怆迅即涌上我心头。
这可如何是好?
我还怎么继续我日日笙歌艳舞,夜夜美酒酣醉的好日子?
我头痛,烦闷,闹心,抑塞。
忧愁的时候若是有酒喝,必定能减轻不少苦痛啊。
我抱头默默沉思,舔了舔嘴唇,这时若是有一坛桑落酿……
福庆见状,半晌,端着一个青釉菊瓣的玉碟过来我身前,小心地说:“长公主,这是方才送过来的饴糖,这颜色看着比咱们平时在外头买的要好,要不您,尝尝?”
我盯着那盘子里堆起的晶石小山,没来由又想起秦琷那深沉乌黑的眼眸,心中更加烦躁起来,挥手说道:“拿走!”
福庆迅即揣着盘子旋而退下。
怕什么来什么,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听到秦琷离都返定州的消息。
姜钰也几天不见身影,我闷在屋里,只能跟福庆福盈推牌九掷骰子打发时间。
第五天的黄昏,我心中的郁气积攒地过盛,终于忍不了了。
别的不说,上次在凌燕楼里,为了给姜钰制造接近美人的机会,我可是下了血本的,但只唱了个开头,眼下还没有收场。
想不到姜钰竟然能忍住不来求我言行必践。
得了,这主意是我想,宝贝是我出,他既然不来,这场,还得我给收全了。
为侯爷不辞辛苦鞍前马后嘛。
当下换上男儿行装,嘱咐了福庆福盈几句,罔顾她俩面上的吞吐惧怕神情,就背着包裹悄悄溜了出去。
行至凌燕楼,一进去就看见了潇月姑娘,她曼妙身姿冲我盈盈一拜,柔声说:“元公子安。”
我微笑点点头,“今日已经收场了吧,暮姑娘可在?”
潇月面露难色,“姑娘夜晚从不见客见礼,不奏曲鸣乐。”
我摆摆手,“凌燕楼的规矩我自然知道,我此次来,并不是要听曲的。”
说罢将身后的包袱解下,打开绢绸,里面是一个嵌玉的紫檀浅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