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期盼你许久,说出的话却等同于没说。
我翻了个白眼,决定换个问题,“是皇兄召你们回来的?”
徐瑭垂头没有看我,沉吟了一下,低低答道:“是。”
我点点头,秦家作为将门世家,代代忠良,得天子器重与厚爱。现今到秦琷这一辈,已是承受了万般的恩泽,赏无可赏,连我这个曾占尽万千宠爱的皇家闺阁,在他已婚娶结发正妻后仍屈尊下嫁他这将军府,以致我堂堂公主明里暗里受尽他人嘲笑与讥讽。
可毕竟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
如今他戍守边关,掌一方兵权,若不奉朝尊法,必将引起无穷祸事。
不过眼下既然是皇兄所召,想来也无需担忧了。
我便继续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儿一早进的都城。”
我听完,默默转身,继续向前走。既然是圣旨所传,自然一到都城,就得先面圣了。然后呢,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凌燕楼吗?
我摇摇头,心里忍不住嘲讽道,秦琷啊秦琷,现今太平盛世,无仗可打,你这花花肠子,就这么快藏不住了?也不知你那恩爱两不疑的夫人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有侍女远远的迎上来,手提着枝形的明亮灯笼在前引路,我便只管一路低头跟着她走。
一进厅堂坐定,对面的将军夫人就关切地问道:“长公主的身体,可还安否?”
安,安,安。
我在内心里回答她,整日家跟着小侯爷越墙头、听美曲儿、品酣酒,小日子甭提多自在了,要是,你身边那位不回来的话,我这完全过的就是神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啊……
我抬头一瞥秦琷,他正眼不眨地盯着我瞧。
我强行按下喉头不适,莞尔一笑,轻声细语地温柔说道:“多谢夫人记挂,只是前段时间失眠成性,如今虽然无碍了,可还是不时觉得有些困倦乏力,修养几日便好。”
言毕,觉得自己头皮已经彻底发硬发麻,我果然不适合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