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回营的消息在整个营地都炸开了锅,大伙纷纷奔走相告,都跟过年节一样高兴,说南燕军其实就是个纸老虎,没什么可怕的,大家一鼓作气就能把他们打下来。
夏侯冶在中军帐里见着顾长安,简直要喜极而泣,直说她这一回来不但是给大齐军又添一位猛将,还能灭灭南燕的威风,实在是一箭双雕。
顾长安在军营见到叶清池倒不觉得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大齐军的军师,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俩人从中军帐出来,叶清池半玩笑半认真地道:“方才夏侯元帅说起刘珩,见你一副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样子,掩饰得倒挺好。”
“难不成你让我在诸位面前抹一把鼻涕泪?”顾长安也笑着,“老实说,我也不是没想过他会脑仁一热从京城跑来,病着时候也迷迷糊糊地想,要是他真来了,或许……不过世事瞬息万变,没什么是说得准的。”
叶清池暗自叹了一声,没接她的话,转口问道:“君菀跟你一同回来了?”
顾长安听见君菀的名字就有点无奈,“回来了,不过路上跟我怄气来着,说是把什么东西交给你她就要回乌吉寨去。”
“金蟾子母蛊,”叶清池一喜,眼睛都跟着亮起来,“看来她是找着解药了。”
这个什么蛊的名字顾长安也不是头一回听着了,她隐约觉得这玩意可能跟叶清池的胞弟叶清城有点掰不开的关系。只不过君菀和叶清池俩人都讳莫如深,不愿多提一个字,她也就懒得追问了。
顾长安不愿琢磨那些虚无缥缈的事,尤其眼下大敌当前,“我在‘一线天’时跟那个陈烛交过手,断不像夏侯元帅方才说的那般无用。听说他已经接连败了两仗,这才让你们打到了老虎滩?”
叶清池道:“我也觉得他近来像是力不从心了似的,不大对劲。”
顾长安摸着下巴,眉头皱了起来,“这人很少以真面目示人,会不会与你对阵的根本不是陈烛?”
叶清池摇头,“我先前也曾有过如此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