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的势力在朝中有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皇帝虽不满刘珩拒婚一事,却也不能一辈子掐着这个不放,因此打压了他几个月后,也就缓缓地松手了。
顾长安一直没搞明白刘珩在别扭什么事,他们俩除了颇有缘地在外头碰上过两回外,就再没特意见过。有些消息还是经顾长宁转达给顾长安,然后再传回给刘珩,实在是很麻烦。
顾长安觉得,就眼下的形势来看,满朝文武只要不是瞎的,都能把靖远侯府跟他端王爷当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知道他避这个嫌避的有多大意义。
顾长宁一听她这个话就唉声叹气,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可能到老也开不了窍了。但顾长安觉得,该开的窍她也差不多都开了。
京城里繁花似锦,一团团拥在枝头很是热闹。
顾长安头一遭生出点踏春的兴致,把竹染叫来,塞了套长衫给她,俩人都换上男装,从侯府后门出去了。
从顾长安被押解回京后,童生就留在了裕州。顾长安的意思是让他跟着戴天磊一块在军营历练,长本事也长见识。顾长平不能再上战场,她既然要顶上兄长的用,那身边必须得有几个可用的人。于茂春、曹达、戚少杰几个人,没有顾长平压阵她是使唤不动的,说到底她还是要几个能全然听她指挥的人。
霍义已经不在,除了宋明远就是现在这个不知道有几分本事的戴天磊,顾长安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悬崖上跳舞,一个弄不好可能就要粉身碎骨了。
至于童生,顾长安并不指着他能提刀杀敌,她要他学的是生存方法,辨人识人,这样多少对她也是有益无害的。
童生不在侯府,一个竹染就顶了一个半人用。有这半年的朝夕相对,竹染也不像才来漪澜苑时那样怕顾长安了,偶尔还能跟她打趣几句。
顾长安带着竹染出过几次门,小丫头甚少到外头走动,这一出门心也大了,对不知道的事物少了几分恐惧,甚至还想跟着顾长安学骑马。而顾长安这人一向对身边人要求学什么骑马射箭都万分赞同,所以逮着机会就教一教竹